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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今天已经吃一个了,麻麻不让她多吃。
  哭。
  正在此时,宋沁柠走了回来,看见桌子上摆的不下数十个的冰淇淋纸碗,原本萦绕周身的温暖气息一寒。
  “这些都是你吃的?”
  姜倾听见熟悉的声音,莫名发怵。
  有种学生时代在课上偷偷看小说被老师抓包的错觉。
  她撩起眼皮,眼眸晶亮,试图萌混过关,“我想等你一起吃饭,就先吃几个冰淇淋垫垫肚子。”
  宋沁柠眼皮一跳,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别对我撒娇。”
  明明之前这招超好用的!
  宋沁柠是不爱她了嘛?
  姜倾佯装委屈地撅起嘴,又想起宋沁柠说的不要撒娇,嘴巴不动声色地抿回去。
  水杯内液体波荡,挥发出香甜的气味。
  口腔内不对味,宋沁柠咂咂嘴,“这是什么饮料?”
  姜倾望着杯壁残留的淡红色液体,“是你旁边这位小朋友不小心错拿的酒。”
  小朋友见轮到自己登场,适时出声,“姐姐好!”
  宋沁柠认出这是姜倾提过的小孔雀朋友,应了声乖。
  随后她望向姜倾,声音自持,“姜倾,我不太能喝酒,一会儿可能要麻烦你给小渔打电话让她送我回房间。”
  “好哦,小渔的电话你转给我?”
  “我没带手机。”
  “嗯?你手机呢?”
  “充完电放房间里了。”
  “那你带房卡了吧,一会儿我把你送回去吧。”
  “房卡?我没有房卡。”
  说话人的声音慢吞吞,不复往日清泠。
  姜倾感觉不对,看向宋沁柠。
  宋沁柠皮肤又薄又敏感,因为酒精慢腾腾透出红色。醉醺醺的浅色眸子黏在姜倾身上,但温驯地一声不吭。
  姜倾试探地问了她几句话,宋沁柠听话地回答,但说得话经常没有逻辑。
  看来是一杯倒。
  姜倾先拉着宋沁柠坐下,小孔雀的妈妈还没有来,她不能就这样走了。
  小孔雀妈妈过来时一脸感谢,又听到她们要走,诧异地问:“你们不等开奖结果嘛?”
  姜倾和宋沁柠来时有领到可以用来抽奖的号码牌,现在小奖的获得者都公布了,姜倾对大奖不报希望,她问宋沁柠,“你想等开奖结果吗?”
  “不用了。”
  姜倾扶着她,道:“算了,也抽不到我们,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小孔雀的妈妈颌首:“你说得对。我早些年看报纸登过这些抽奖,揭露出来是骗局,骗人的。领奖的人其实全是他们幕后的工作人员呢。”
  她拉拉小孔雀,“与其信能获奖,不如信我家小孔雀下次考试三门一百。”
  姜倾笑笑,和眼神幽怨瞅着老母亲的小孔雀道别。
  但小孔雀她妈口嫌体正,与她们告别后,还是蹲在那里听获奖名单。
  公布特等奖时,酒店内如水烧开了,一片沸腾,姜倾回头望了一下,人头攒动,远远看着并不清楚。
  好像是个南瓜造型的人上去领奖拍照,还颤颤的,像是处在寒冬腊月似的。
  “唔。”身边的人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姜倾收回视线,关切问道。
  安静得纯粹的人先是呆愣愣地望着她,随后,整个人扑上来,双手环住她的腰,用力地抱住她。
  像块502胶水,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你在干嘛呀?”
  姜倾觉得宋沁柠可爱又好笑。
  “我走不动了。”
  宋沁柠脑袋埋在她颈肩交汇处,声音闷闷的。
  拥抱着自己的女人身体柔软,望着露出一块雪白的脖颈,姜倾磨磨牙。
  痒,想咬。
  她视宋沁柠为朋友,但两人一a一o,她的肢体接触都止于礼,没有越界过。
  但是,再正经再古板的alpha在omega投怀送抱时,都会剥去纯良的外衣,露出残暴阴暗的本性吧。
  何况扑上来的是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绝色美人。
  宋沁柠就这么信任她?
  埋在锁骨处的脑袋蹭了蹭,姜倾叹了口气,嘴角的弧度倒是没放下。
  她将宋沁柠的头发捋到肩后。
  算了,不跟小酒鬼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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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29章
  喝醉的人呈两个极端,要么大吵大闹发酒疯,要么迟缓乖巧,像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听上去好像第二种人更容易被控制,但那是酒精麻痹了他们思维和直觉,若想同他们讲大道理或者说服他们,几乎是行不通的。
  要引起他们的回应,也需要直来直去的要求与命令。
  姜倾半哄着宋沁柠,“沁柠,你找找大衣口袋,看看里面有没有一张薄薄的卡片?”
  宋沁柠手往口袋里摸,但压在姜倾身上的重量不减,好在姜倾习惯了锻炼,这点重量不在话下。
  宋沁柠摸了摸,将口袋面翻出来,“什么都没有。”
  周围有路过的人好奇打量拥抱在一起的她们。
  公共场所,可以说是很少有情侣或朋友如此腻歪。
  姜倾怕被人认出,低低眉眼。
  她用手挡着,同宋沁柠耳语,“我们先上去好吗?上去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兴许是站着补充够了体力,宋沁柠松开她,“好。”
  她抬起脑袋,本就发红的漂亮脸蛋因为呼吸不畅更红得娇艳欲滴,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轻轻一咬就会淌出汁液。
  走了几步路,宋沁柠就暴露出喝醉的事实。
  她走得东倒西歪,还差点栽倒在路旁的龟背竹盆栽里。
  姜倾一把拉过宋沁柠的衣袖,扣着她的手腕走。
  白腻的腕骨烫得宛若一个暖炉。
  下次不能再让宋沁柠喝这么多了。
  姜倾心里想。
  到了宋沁柠的房门口,姜倾没有小渔的联系方式,给知道小渔电话的何姝打过去,铃声奏完,传来的是忙音。
  姜倾挂断电话,转过身去。
  宋沁柠正蹲在地上,手支撑着腮,眼皮子上下打架。
  丝毫没有即将成为无处可归的omega的危机意识。
  她的外套松垮地耷拉在地,一半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的黑色内搭。
  姜倾把人摇醒,“沁柠,醒醒,别在这儿睡。”
  宋沁柠迷迷瞪瞪地半睁开眼。
  姜倾拉起她,又拢好宋沁柠的外套,拿出湿巾拍拍宋沁柠扫在地上的大衣边。
  然后她半扶着宋沁柠,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脱鞋、脱外套、卸妆,姜倾像全能的管家一样全都为宋沁柠包办了。
  这不是一项小工程,做完这一切,姜倾打了个呵欠。
  她将唯一一张大床让给了宋沁柠,晚上在客厅打地铺睡。
  被子一掀,她如泥鳅般滑进去,抬手关上灯。
  如墨的黑蔓延开。
  姜倾忙活了半天,疲惫一层层积累在体内,沉淀在骨子里。
  像是被重重按下开关,疲惫感倾泻而出。
  半睡半醒间,姜倾想,养小孩肯定好麻烦。
  即使是小孔雀那样可爱听话的,从一个小豆丁拉扯大,都会很耗大人的精力吧。
  像今天,她照顾宋沁柠这个大人都有种血条减半的感觉。
  但不烦,倒挺充实满足的。
  或许和养小孩一样吧,有一种照顾别人的成就感。
  只是小孩是至亲骨肉……
  思维撑不住睡意,她沉沉睡去。
  。
  姜倾站在一片废墟中。
  说是废墟,也不准确。
  一众老式建筑断壁残垣,暗淡的外墙充满历史久远的年代感,有种萧瑟落寞的既视感。
  天色暗淡,诡谲的乌云仿佛被无形的大手层层堆叠。
  北风呼啸,枯树枝沙沙跳舞,宛若低泣。
  不,是真的有人在呜咽。
  姜倾握紧手中的钢棍,一道阴影快如闪电,叼走了她的武器。
  姜倾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随后,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缓缓逼近,碾碎枯树叶的声音微小但被她捕捉。
  姜倾浑身发麻,奔跑起来。
  她遇到了什么鬼东西?
  哪知身后的东西紧随着她,脚步急促,竟也狂奔起来。
  凌乱中添着癫狂。
  还发出宛若破了个窟窿的手风琴般哼哧的声音。
  姜倾不要命地往前跑,指尖狠狠嵌在掌心,晕染开瑰色的红。
  她出了一脊背的汗水,不知道拐了多少个交叉路口,身后终于不再有动静。
  背后死死贴着一堵墙,姜倾屏住呼吸,侧头往墙外探。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她。
  是谁?
  究竟是谁?
  一道熟悉的声音蓦地闯入耳朵。
  “究竟在哪儿?”
  姜倾瞳孔骤然锁紧,倒吸一口凉气,是宋沁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