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通常是由宗遂负责。
他们的乐器库在学校附近那个训练室,寒暑假提前集合在薄言家训练方便些,大家也就没过去了。
比赛的装备自己带的。
毕竟是决赛,从头到脚都要注意,乐器部分大家这次选了比较统一的风格和配色。
这次是红与黑的主题。
池冬槐带过去是一架白色贴面的鼓,其他人基本都选用了接近黑色的深蓝色。
这也非常符合他们乐队的主题。
舞台设计方面,他们这次最重要的舞台,灯光效果是深蓝的光谱为主,准备做出一些深海效果。
bluesea这个名字,倒也不是那么没用。
这就是他们乐队的主题。
后来加入“死亡”这个元素,更暗黑一些,所以最契合他们的风格就是这种强烈溺亡感和救赎感交织的混沌梦境。
而且这次舞台,他们想要的也是给池冬槐让渡更多的表现力。
所以他们几个用深色,池冬槐一个人白色。
这次的决赛场地在沪城,这次活动场地那边,承办方是喜莱集团,也是个豪横的大集团。
据说策划方案是特意召回了已经离职的一位老师做的。
她此前在喜莱办过一个acg文化展,挺出圈的。
搞乐队的人和搞二次元亚文化的人会有部分重合,比如方时这种老二次元。
京沪两城之间的距离不远,所以这次大家是高铁出行。
池冬槐一路上都安静的自己呆着,其实挺饿的,她没怎么跟大家说话,安静地坐在后方自己看书。
但她因为太饿,连书都有些看不进去。
半小时后,乘务员推着零食车路过,
很少有人会在列车上买零食,毕竟路程也不远。
京沪高铁有非常强烈的打工人气息。
据说是从京北和沪城两地来回出差和工作的人太多,很多公司都在这两处有分公司,都来回跑。
也是京沪高铁就成了最打工人的一条路线。
很多人甚至直接在高铁上开个早会。
池冬槐也挺融入的,别人一上车就打开电脑加班,她一上车就打开电脑复习。
精致的打工人们知道照顾好自己,毕竟工作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
工作消耗的体力可不是学生时代能比的。
所以只有池冬槐一个人饿肚子的世界达成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嘴快说不饿的,都怪宗遂——
把她的处境架在那里了。
卖货的小车看着就要过了,忽然有人出声:“等等。”
是薄言叫住了。
池冬槐抬眸看向他。
薄言的神色自然:“有什么?”
好不容易有人叫停,乘务员开始认真介绍,其实也就是那些东西,什么酸奶牛奶,薯片瓜子,还有些酸梅小面包。
池冬槐现在听着什么都馋得不行,眼巴巴地望着。
她这个角度刚好跟薄言能对上眼神。
薄言睨了她一眼,随手拿起:“酸梅?”
池冬槐眨眼。
“这面包看着也不错。”薄言一副自己在认真筛选的样子、
池冬槐又眨眼了。
“还有一会儿才到,薯片也吃点。”
池冬槐恨不得小鸡啄米点头。
薄言就这么,跟乘务员选了半天,几乎每样东西都要了,方时一脸震惊。
“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
“吃不完。”薄言淡淡地说,“什么都想吃一口,不行么。”
人嘴馋的时候就这样,这个想来一口,那个也想来一口,但什么都吃不完。
方时懂了,接下来大家都要给薄言当垃圾桶了。
就看到薄言这个也拆开吃一个,那个拆开吃一小口,随后全部扔在面前的桌子上,叫大家分掉。
池冬槐没跟他们四个坐一会儿,在大家斜后方。
但薄言这东西放在这儿。
他看过来一眼。
“你也分担点。”薄言随口说。
“小槐今天看起来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宗遂回答,“不知道她想不想吃。”
薄言对宗遂的态度,一向是比较好的,但今天却直接,冷冷抬眸。
“没长嘴,不会问吗?”他说。
宗遂稍微有些意外,但也依旧温文儒雅:“嗯,我问问她。”
他正要回头问她。
却看到薄言抓起两个面包和薯片,起身,半个身位出去,他直接将东西放在了池冬槐面前。
一句话没问,看着像在强迫她,十分强势。
一点都不礼貌。
“吃吧。”
第58章 亲五十八下
[亲五十八下]
-
薄言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强硬的态度。
大家经常说,他和宗遂的性子完全是天差地别,这个乐队没有宗遂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事。
薄言这性格,完全惹事精。
他就这么把东西塞给池冬槐,完全符合他这个人的行事风格。
“小槐,要是不想吃的话…”宗遂皱眉,看向薄言,想说他不要总是对女孩儿这样。
但薄言只是挑了下眉,坐回来了。
“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互相分担,帮点忙怎么了?”他完全理直气壮,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但你至少问问她。”宗遂眉头越来越紧。
薄言这回不跟他扯了,懒散地靠在位置上,手肘撑在旁边的扶手上,什么都没说。
只是身后响起有人撕开薯片口袋的声音。
宗遂回头,就看到池冬槐已经开心地吃起来。
再回头,薄言淡淡地说了句:“就算早上没什么胃口,这会儿也该饿了,你看书不消耗体力?”
宗遂心间怪异,但很快吉阳冰就说话打断了这一切。
“是啊,上学的时候总是饿得很快,在家玩游戏就没那么饿,看书一小时得消耗多少热量?”
“别说了,上学的时候我都是一个冲出去吃饭的。”方时也跟着聊起来,“你们以前抢饭不?高中的时候那个下课铃一响,我真是恨不得飞出去。”
“还行,我们学校分开放,高三优先开饭再放低年级。”吉阳冰说。
这件事瞬间被带到另一个话题上,没有人再关注刚才宗遂跟薄言之间那点交火。
池冬槐也是,补充好能量后,把这些内容全部复习完了。
中午时分,他们到达沪城。
天气预报里说下周可能会有台风,这次大家终于不头铁办户外舞台了,改成室内舞台。
这次决赛的时间相对轻松一些,不用刚来就急匆匆地去排练。
跟复赛一样,依旧是男女分区住宿。
但格外给了每个乐队一个套房作为休息间,可以单独在那边议事,除了训练房间以外,额外的休息间。
大家纷纷感叹,喜莱是真的豪横。
乐器运输麻烦,要下午些才送过来,这些是宗遂去轻点的事情,也会有赛场的工作人员帮忙。
他们其他人就各自安排、休息。
池冬槐收拾完以后,去蒋娅那里串门玩了会儿,她房间可热闹,好几个人在。
本来乐队参赛的女选手就不算多,大家难得交朋友。
这不,全窝蒋娅房间里了。
“欸,小槐来了!”蒋娅打开门,热情招呼,“你打牌不?”
“啊?我不会。”池冬槐下意识拒绝,被蒋娅推着就进去了。
合着她们几个在屋里打会儿麻将,但一直缺人,蒋娅都快被这三缺一给逼疯了。
但池冬槐其实也不会打。
“好了好了,槐槐一看就不会打牌的好吗?你要带坏她啊?”
“打个牌的事儿哪儿能叫带坏呢,娱乐而已!”
池冬槐:“我真的不会欸…”
“要不咱学一下吧,很简单的!打川麻,规则最简单了。”蒋娅说。
“行啦,蒋娅,你也别逼人家了嘛,我们每个人进来都要被你游说,你看你今天说动谁了?”
说着也怪可怜的,六个人都凑不齐一个四人麻将。
蒋娅也有点崩溃了,往床边一坐,语气不明地故意说:“我这几天失恋了,你们也不说让着我点儿!”
“把你那红发补一补,又是街上最靓的大美女了!”邢沛沛笑着,安慰道。
邢沛沛是“屋顶的花”的主唱。
唱歌的时候温温柔柔,看起来文静得很,但私下性格却也洒脱。
蒋娅这会儿真不闹腾了,好像池冬槐来了也说不陪她打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众人就只看到蒋娅在床边坐着,沉默了几秒,眼睛突然就红了,池冬槐愣了一下,想起自己。
其实也经常会这样,一瞬间情绪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
蒋娅这会儿估计也是。
这下大家都慌了,邢沛沛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轻飘飘地说错了话,赶紧凑过去哄她。
“好了好了,我错了…咱们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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