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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白妈妈对于长相英俊举止有礼的何涧印象倒是很好, 她推开碍事的白爸爸, “团团啊, 你觉得刚才那个的怎么样, 有没有一点。”
  “没有!”白简抿着唇, 眉宇不自觉地皱起来, 眼里还有几分烦躁。
  他和何涧的关系细说起来, 也就是一次合作任务的关系,顶天了不过是他的失控对方帮忙做了一个标记而已。
  他和这人不可能发展出更深的关系。
  一提起这家伙,白简总是觉得烦躁,他的情绪似乎总在因为对方波动。
  “妈我先回房了。”他怕妈妈继续问下去,找了个借口先回了房间。
  沙发里的白妈妈和白爸爸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同一个情绪,这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自家儿子的性格一向冷淡,哪怕提起不喜欢的alpha也只是淡淡地带过。
  刚才那反应实在有些激烈了。
  房里的白简思绪更是乱得厉害,分明说自己是回来整理资料的,手上的资料半天一页也没有翻页。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气恼何涧骗了自己。
  还是气恼自己随随便便被他牵着走。
  笔尖在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也没写出什么来。
  只是厚厚资料下方的日志多了三个笔迹颇深的字——烦人精。
  简单地吃过晚饭,白爸爸白妈妈这次倒是没有再提起何涧的事情,却也没有继续提起相亲的事情。
  白简知道他们还是把自己和何涧这家伙绑在一起了。
  这就是那家伙特地上门,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回到房间的青年拉上窗帘。
  敏锐的精神力让他觉得窗外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青年握着窗帘的手紧了一瞬,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研究院配备的能源木仓朝着一片漆黑的窗外打了一木仓。
  能源爆裂的光亮一闪而过。
  窗外寂静一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对。
  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依旧存在。
  他放出一个实时同步的小光球。
  墙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刚刚粉刷过的灰白色墙壁,墙壁和窗台的缝隙伸出几根翠绿的小草。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青年的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召回自己的球,小球从窗户快速地飘了进来,一阵微风拂过,窗帘被晃得动了几下。
  翠绿的小草笔挺地站在原地,顽强极了。
  青年转身要将光球放回原来的地方,却极快地调整了光球的模式。
  朝着小草砸了过去。
  那几颗草被罩住,白简隔着光膜连根拔了起来。
  青年冷淡地看着那颗小草,心烦意乱地丢在了桌上,又多套了几层保险。
  翌日一早,白简提着手上的小草去了宴老哪里。
  “宴老。”
  见他过来,宴老有些高兴,“你这是想通了?”
  白简摇摇头,宴老笑眯眯的脸一垮,一副失望的模样,兴致缺缺,“那你来找老头子是想干什么。”
  他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看上去比白简还要小一些,语气却是十足十地老气横秋。
  “我想见见何涧,有点话要跟他说,麻烦宴老帮我约个时间。”
  “不麻烦不麻烦。”
  对方笑眯眯地,从抽屉里摸出几颗糖,“他正在做检查,你先吃点糖等等。”
  白简礼貌地接了一颗糖,和老人家闲聊了几句。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何涧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进来,不知道他刚才做什么去了。
  身上的衣服一股被烧焦的迹象。
  看到白简的时候,男人错愕了一下,刚打开的门碰地一声又关上了。
  “求偶期的雄性就是爱开屏。”宴老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继续和白简聊了几句学术上的问题。
  五六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
  何涧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头发大约只是随便抹了几把,晶莹的水珠时不时滴落一颗。
  白简瞥了一眼他的装扮,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作战服,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穿的那一件。
  “收拾好了?”
  “嗯。”何涧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办公室有人。”何涧抬起眼轻飘飘地看着宴老,嘴角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
  “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宴老回敬了一个同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白简看着忽然开始争锋相对的两人,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昨天这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像是结仇了一样。
  “我先出去了,你们两好好聊。”
  “宴老,我们出去聊就好。”
  白简有些不好意思占老人家的办公室。
  宴老挥挥手,“不要紧,我去耀耀哪里就好,正好趁这个时间看看大皇子的身体情况,一会他还要继续治疗的。”
  他说完溜溜达达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剩下两个人,安静极了。
  谁也没先说话。
  白简一向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他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打机锋的事情。
  于是十分直接地将昨天晚上追捉到的那棵草摆到了桌面上。
  一晚上过去,那棵草还是一动不动,像是一颗真正没有生命的草一般。
  “这是你吗?”
  白简将那棵草推到男人的面前。
  何涧沉默了半晌,最终憋出来一句,“精神力和我很像,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放的了,大概率是我。”
  他试着控制那棵草。
  很快原本一动不动的草直接打破层层防护钻了出来。
  重新回到了何涧的精神力中。
  “谢谢你特地送回来。”何涧看着青年,一脸认真的道谢,“为了表示感谢,我今晚请你吃一顿饭吧。”
  omega默然地看着男人,“何涧。”
  男人闻言看向青年,“怎么了。”
  “我不希望你的精神力再用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简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这个家伙,他的行为逻辑总很奇怪。
  青年的脸上出现一些疲惫的神色。
  何涧沉默了几秒,“我尽量,最近在易感期,晚上梦到你的时候精神力会自己找过去。”
  男人苦笑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混杂着苦恼的深情,深蓝的眼睛有些伤感地望着白简。
  没有人会怀疑他对面前人的深情。
  “何涧。”
  白简低着头捏着自己的指节,原本冷淡的神色此时显得有些冰凉。
  “你不累吗?”
  “如果你继续私自使用精神力监视我,我会直接上报联邦。”
  白简一句话都不想和面前这人多说,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起身打算离开,办公室的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为什么。”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站在白简的身后,两人的距离很近,只要有一个人稍微动一下,就彼此就会碰在一起。
  alpha的两只手撑在门板上,侵略性极强,却又小心地收着自己躁动的信息素,以免影响到被他圈在怀里的omega。
  “我记得你喜欢我刚才那个样子。”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
  身后的人像是一个固执又破坏力极强的熊孩子,不把答案问出来誓不罢休。
  白简理都不想理他,伸手用精神力想要打开这个房门。
  却发现男人的精神力把门锁得过分的牢固,而且他的精神力一用出来,身上的信息素就跃跃欲试地想要缠上去。
  “大皇子殿下。”他的称呼又换成了之前的敬称,“不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而且,我之前也没有喜欢过你。”
  身后的人安静了下来。
  唯有办公室里机器在嗡鸣。
  啪嗒一声,一滴水珠落在青年的后脖颈上。
  白简有些惊异地扭头,易感期的alpha这么脆弱吗……
  只是说了一句就哭了吗……
  “你……”
  白简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一时无言。
  无措的指尖碰到之前宴老给的那颗糖,他塞到何涧的手里。
  “你别哭了。”
  青年说话的时候有点磕磕巴巴,不知是不是被吓到。
  alpha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糖。
  他看了看面前有些紧张的omega。
  发梢的水珠啪嗒一声落在他的肩膀上。
  何涧一下明白过来。
  看着窘迫的omega他下意识地想要逼出几滴眼泪让他心疼。
  第29章 第xxix章
  alpha收紧掌心, 让那颗糖无法逃出自己的掌心,“我没哭。”
  他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迟疑了一下, “是头发上的水珠。”
  何涧说着,轻轻地晃了晃头,像是故意的一般, 几滴冰凉的水珠, 砸在了白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