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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书玉愣了一下。
  已经醉酒的大脑又开始思索起些他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没有给过他好处吗?
  其实是给过的。
  只是在给予他好处和爱意的时候,却似乎忽略了他的伤处,以项书玉并不高兴的方式将那些好处交到了他手里。
  尤其是段林。
  项书玉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他已经醉得昏了头,实话实说道:“其实……段枂对我还不错。”
  “你喜欢段枂是吗?”
  “是吧,”项书玉抱着车座抱枕发呆,“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可是这样的喜欢,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面前,却也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
  项书玉偏开了脑袋,靠在车窗上。
  他很困了,想要睡觉,但刚闭上眼,他又察觉到那样熟悉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正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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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宝的好日子来了[害羞]
  本章掉落小红包[摸头]
  第58章
  桑茜已经叫司机开车了, 项书玉稍稍清醒了一点,匆匆扒着车窗往外看,却只看见灯红酒绿与往来人群, 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人。
  桑茜注意到他的动作:“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看我, ”项书玉迷迷瞪瞪说,“没找到。”
  “可能是醉得出现了幻觉, ”桑茜觉得项书玉这样子看起来特别可爱,“宝贝,有人看你很正常,你长得那么好看, 谁不会被你吸引呀?”
  项书玉被夸得忍不住脸红,嘟囔着靠在车窗边:“不要取笑我了。”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
  桑茜伸手拂过他面颊上的碎发, 又轻轻说:“过两天去把标记洗了吧,帮你预约了一个医生。”
  项书玉面颊酡红,迷离地点着脑袋。
  桑茜脸上多了一点怜爱的烦忧, 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她是真的把项书玉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宠爱的。
  有时候太过亲密,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亲生的母子。
  项书玉靠在窗边睡着了。
  桑茜的房子在郊区, 路程比较远,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桑茜搀扶着项书玉回到房间, 又去找阿姨帮忙服侍着项书玉洗漱。
  项书玉被水折腾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迷蒙地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阿姨帮她洗漱完就走了,项书玉躺在床上发呆。
  他终于和自己最敬重的长辈合了影。
  也算是填补了遗憾。
  项书玉又把手机拿出来, 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
  许成双确实很喜欢他, 合照的时候都笑得合不拢嘴,项书玉看着照片便觉得很高兴,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 又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去。
  项书玉有点懊恼地捂着屁股坐起来,他才看见许成双居然还给他发了消息。
  “书玉,这些谱子你先拿着,你自己先弹着试一试,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先勾画下来,过两天我来找你商量改谱子。”
  项书玉脑袋晕晕的,一时间都没看懂对方在说什么。
  找他改谱子?
  找他改谱子!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愿意交到他手上吗!
  项书玉快要被喜悦和惶恐同时冲昏了头脑,他当然知道这份工作是多么的重要。
  许成双是业界内最权威的前辈,电影公司也是最权威的公司,做什么事情都精益求精,项书玉自认为还没有能和徐成双平起平坐的水平,他根本没有想到许成双会来找他帮忙。
  项书玉高兴得快要睡不着觉,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打抑制剂,也没有任何发情的迹象,对于身上那个alpha留下来的标记也逐渐失去了关注。
  但今天晚上,大概是因为喝了一点酒,他又感觉到腺体有一点难受,燥热又麻痒。
  他在睡梦中抓挠着腺体,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往被子里伸。
  真难受。
  项书玉迷迷瞪瞪被自己弄醒了。
  他怎么会这样难受。
  难道是情期快到了吗?
  项书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难堪和羞耻,但身体是在燥热难耐,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可磨蹭了一会儿,异样的感觉还未消散,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alpha给他临时标记了。
  项书玉将手机拿起来,那一瞬间脑子却一片空白,他脑海里晃过段枂的脸,又或者是段林的。
  他分不清这两个人的面容。
  项书玉头有点晕,他跌跌撞撞下楼去,坐在客厅沙发上翻找着联系人。
  酒精上头,他现在思绪一片混乱,记忆也是混乱的,竟然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来来回回翻看着联系人,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两个人的联系方式。
  项书玉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他终于在自己的联系人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项含。
  项含也是alpha。
  项书玉思绪空白了一瞬,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给项含打去了电话。
  国内和西利有时差,这个时间点项含早已经休息了,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通。
  项书玉难得有点固执,借着醉意又给项含继续打电话。
  这次,项含终于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还含混着睡意,问:“小书,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项书玉颐气指使:“你过来。”
  “小书,”项含语气有点无奈,“我现在不在西利,要过去还要几个小时呢。”
  “那怎么办?”项书玉抽泣着哭,“我要信息素。”
  项含的话音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电话里alpha的呼吸声粗重了些:“你情期到了?”
  “好像还没有,”项书玉趴在沙发上,想了想他又改口,“唔……好像快了。”
  项含听出来他喝了酒,他知道项书玉酒量不好,年少的时候他曾经带着项书玉一起去参加过宴会,那个时候项明偶然发现他酒量不好,故意想让他在宴会上丢脸,让朋友压着项书玉喝了很多酒,险些让项书玉酒精中毒进医院。
  项含起身开始换衣衫,一边安抚着项书玉,一边又觉得很是懊恼。
  现在想起这些往事,他才发现自己当时是那么地冷漠,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项书玉被弟弟欺负,却从来没有想要去伸出援手。
  项书玉现在对他有提防之心也是正常的,换做是谁也不可能会相信,一个曾经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人,会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莫名其妙对自己好起来。
  项书玉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他,项含也没敢主动去联系,怕自己惹他不高兴,反而会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推得越来越远。
  现在好不容易才等到项书玉主动联系他,却原来是为了这种事。
  项含一边联系私人飞机,一边继续安慰着项书玉:“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你先去找一点抑制剂。”
  项书玉说:“可是抑制剂没有用了。”
  “小书,在家待好了,别出去,”项含匆匆离开家,“现在太晚了,出去不安全。”
  “把地址给我,我帮你叫了一个医生,先让他帮你控制一下。”
  项书玉听话地把地址给了项含。
  项含的司机已经来接他了,正带着他往停机坪去。
  项含原本还想再和项书玉说点什么,想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但项书玉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项书玉发现自己还是不喜欢和别人打电话,多聊两句就觉得心烦。
  桑茜已经休息了,项书玉在楼下客厅里打转,但轻手轻脚的,没有吵醒桑茜。
  项书玉又闲着无聊,突发奇想去花园给玫瑰花丛浇水。
  桑茜也很喜欢玫瑰花,花园里种了很多,但现在不是应季,玫瑰花早谢了,花园里光秃秃的,也并不需要人去浇水。
  但项书玉醉意正上头,哪顾得上花园里有没有花,忙前忙后浇了好一会,最后累得坐在台阶上发呆,看着星空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还是那么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他下意识地去依赖,去贴蹭。
  之后,后颈腺体处被咬住,那个抱着他的人似乎给了他信息素作为临时标记。
  情期的症状被缓解,项书玉沉沉地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流光溢彩,是一个很轻柔的、没有任何压力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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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项书玉醒的时候有一点断片。
  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脑袋又有点疼,迷迷糊糊下了楼,他突然看见项含和桑茜正坐在客厅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