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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穆宁拼命挣扎起脑袋,倘若他的双手没有被铐住,他想自己一定会扇对方一百个耳光,可现在他的脑袋被桎梏,双眼被蒙住,整副身体被萧熔的大力控制,嘴巴被撑满的那一刻,他最终还是被迫接受了这份耻辱。
  这份耻辱来的气势汹汹,只是这耻辱实在太不争气,萧熔都嫉妒到这个地步了,刚被许穆宁的软舌掠过就急躁的……
  许穆宁难受地呛咳起来,一脸恶心的要吐出来,萧熔眸色暗下去,趁许穆宁呕吐之际狠狠吻了上来,许穆宁受到惊吓,喉管滚动就这么将萧熔的东西咽了下去。
  待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许穆宁已经一脚踢到了萧熔的脸上。
  “混蛋!萧熔你王八蛋!!我弄死你,萧熔我弄死你!”
  许穆宁恶心到干呕,萧熔却是猝不及防挨了一脚,鼻梁差点被许穆宁踩碎,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鼻血略过嘴唇从下巴往下滴,萧熔却察觉不到痛一般,亲眼看到许穆宁吞下自己的东西,就好像许穆宁主动接受他的标记一样,让他极度兴奋起来,萧熔的双眼被烧至发亮,又像条不知足的狗朝许穆宁身上爬去。
  “滚!滚啊!”
  许穆宁惊恐的踢了萧熔好几脚,萧熔一开始全都受着,后来当许穆宁踢到他腿上和脖子上时,干净的脚尖堪堪掠过萧熔的喉结,如同轻盈的羽毛般带起一阵难耐的痒,萧熔再也忍不住,一把捉住许穆宁的脚腕。
  许穆宁受惊的颤抖起来,只感觉自己的两只脚被萧熔握着并在了一起,他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直到萧熔开始往许穆宁的双脚中挤,许穆宁大脑一片空白,时间在两人剑拔弩张中的较劲中就此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那么一瞬间,许穆宁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回,身体中的每一块骨头仿佛已经移位,每一寸皮肤都失去了知觉,可萧熔仍旧不知疲倦。
  刚开始时许穆宁因为萧熔用手铐铐住他的举动感到厌恶,他厌恶一切受制于人的境况,就算那个人是对他来说意义不同的萧熔也不行。
  可今天的萧熔实在疯狂到令许穆宁感到陌生,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萧熔却仍然像一条疯狗般不知疲倦,到了后来,为了少受点罪,许穆宁不得不放松身体配合萧熔,中间好几次许穆宁是真的产生一种自己会死在床上的错觉。
  两个人身体的默契度是骗不了人的,在许穆宁无声的默许下,二人之间紧张的氛围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大脑接连炸起白光之迹,萧熔大口喘着粗气将自己整个人摔在许穆宁的脊背上。
  萧熔脸颊蹭着许穆宁的后背,顺着许穆宁的脊骨印上一个接一个的吻,留恋而又亲密的氛围忽然让许穆宁感觉他们再次回到了过去,那时的臭小子简直就是个没断奶的粘人精,许穆宁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许穆宁稍微吼他两句,萧熔甚至会掉眼泪吓唬他,许穆宁要是说了难听的话,臭小子还会炸起毛来顶撞他,那时的萧熔总会被许穆宁捉弄的气鼓鼓的,而许穆宁只有见到萧熔那不争气的小样时心里才舒坦。
  许穆宁只是不喜欢跟人说实话,要实话实话了,那段和萧熔鸡飞狗跳的日子,确实是许穆宁这辈子最轻松最怀念的时光。
  可那又怎样,如今的萧熔已经变了,他也变了,许穆宁了解自己的臭德性,他永远也不可能接受萧熔,许穆宁心胸狭隘的很,他对萧熔给自己下药的事情会一辈子耿耿于怀,萧熔对他产生的控制欲和对方眼睛里写满的依赖感,那种好像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依赖,让许穆宁产生了深深的反感。
  许穆宁不是不信任萧熔,他只是怕自己的花花肠子会忍不住招惹其他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一辈子只看着一个,一辈子也只牵挂一个,要换许穆宁来,他估计自己得牵挂十个八个。
  可最重要的,许穆宁厌恶的其实是萧熔总在他面前露出的那副低眉顺眼的乞求样,那副模样总让许穆宁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许穆宁受不了萧熔被欺负,被现在的他欺负也不行。
  他只要一换位思考自己要是也像萧熔这样傻了吧唧地去对待一个什么人,许穆宁就替他来气!
  还好许穆宁的心不会涌到嘴巴里,他也没有什么交心朋友,他这些拧成麻花的真实想法这辈子也不会被人知道。
  他这个人就是坏得很,就是拿不出勇气对萧熔负责,给不了萧熔如同把小金毛带回家那样的交代。
  当萧熔终于愿意停下来压在许穆宁身上大口喘气时,许穆宁将脸埋进枕头里,尽量压低声音说:
  “今天就当我陪你的最后一次,你如果还不满足,可以继续,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你多无理取闹我都受着,但只限今天,今天过后,我不想再纠结你对我做的事,我的手机,我家里的监控,我车里的摄像头,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全都一笔勾销,萧家的恩情我会在公司尽力偿还,公司之外……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
  一番话说的许穆宁累极了,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萧熔的身体明显僵硬,看向许穆宁的眼神一点点变了味,变得骇人之极。
  但紧接着萧熔将手掌覆上许穆宁被手铐紧锁的双手,粗大的麦色指关节强硬挤进许穆宁乳白色的指缝中,收紧,下压,许穆宁纤白的手指虚弱的挣扎了几下便彻底被压制了,金属手铐纹丝不动,许穆宁没有丝毫逃走的可能,萧熔的脸色这才慢慢和缓下来。
  许穆宁,你真的觉得自己还出得去吗?
  萧熔眼中布满兴奋,就像没听到许穆宁的话一样,继续若无其事的在许穆宁白皙的皮肤上亲吻着。
  双眼始终被蒙住的缘故,许穆宁看不见萧熔的反应,身体被细细密密的啄吻,钻进骨头缝里的酥痒逐渐让许穆宁不安起来,他皱了皱眉,十分不耐烦。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一句话不说你吓唬谁呢?再给我装哑巴,你他妈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许穆宁其实早就觉得奇怪了,姓萧的不知从哪绑来的他,还给他打上手铐,许穆宁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和罗玉在酒店里,怎么现在睁眼就和萧熔滚到了床上。
  这也就算了,最令许穆宁不解的却是萧熔一直用布蒙着他的眼睛,并且自始至终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之前那个在床上絮絮叨叨跟个小媳妇一样的臭小子也彻底死绝了是吗。
  “萧熔!我他妈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几个意思!操够了就从我身上滚下去,把我的手解开,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又发什么疯!”
  良久的寂静,回答许穆宁的只有萧熔愈发急促的呼吸,许穆宁汗毛倒竖,萧熔又开始蹭他了。
  许穆宁受够了,抬起早已泥泞狼藉的腿再次朝萧熔踢去。
  许穆宁每次骂萧熔、打萧熔、踢萧熔都用了十成的力气,不留情谊,也看不出丝毫的心软,恶劣的作为和对待一团想踩就踩的垃圾没两样。
  萧熔的身体再怎么强壮,心也是肉做的,这一次许穆宁直接用脚扇了萧熔一巴掌,萧熔脸一沉,维持着被打后的姿势顶了顶腮。
  许穆宁也察觉到自己打人打狠了,脱口而出的担忧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要是萧熔因此恨他……
  恨就恨了,正合他意。
  可许穆宁收回脚时,还是不着痕迹的在萧熔手心里蹭了蹭,有点安慰意思在,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和侮辱没两样就是了。
  也就是这时,萧熔突然发作起来,一把抓住许穆宁的脚腕往相反的方向拧,力气大到许穆宁怀疑对方在报复他。
  骨头咔咔响,钻心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许穆宁终于意识到萧熔不是在开玩笑,萧熔真的想把他的脚腕拧断!
  “萧熔!”
  “疼!啊——!”
  许穆宁疼到极致,疼到生理性求救,脊背瞬间冒出冷汗。
  萧熔瞳孔剧烈收缩,终于在听到许穆宁痛苦的叫喊声后被唤回理智。
  许穆宁疼到脸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双脚甚至痛到痉挛,种种景象印入萧熔眼底,他的眼睛终于恢复清明,急急忙忙松开许穆宁。
  他想说对不起,可刚张口却不知道想到什么,落寞地闭了起来。
  萧熔其实想到了许穆宁之前在电话里对他说的那些话,许穆宁说听到萧熔的声音会恶心,看到萧熔的脸更会厌恶到吃不下饭。
  所以萧熔今天才执拗的蒙住许穆宁的双眼,甚至赌气般一句话都没说。
  萧熔松手后先紧急用部/队常用的手法给许穆宁做了恢复按摩,又找来医药箱给许穆宁做了处理,等到没大碍之后他心才放心下来亲了亲许穆宁的脚尖,还把许穆宁的脚主动放在自己脸颊上,意思是再扇一次给许穆宁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