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事发生在他让温笛与赫殇永撇清关系的隔天。
所以,说了这么多都是谎言吧?
是在故意骗他?
他的爱人爱上别的男人了?
洛艾尔心里的防线持续崩溃,抬头露出讥笑的面庞狰狞恐怖。
他伸手搂过温笛的腰,温柔的嗓音显得狰狞地落在温笛耳边:“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神色怜爱,修长的手指抚摸温笛白皙细腻的面庞,暗色的眸注视着温笛惊诧的眼神。
他将温笛拦腰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温笛猜到他想做什么,挣扎道:“洛艾尔,我不想做!现在天都还没黑!”
洛艾尔将他放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视着他:“宝宝,可以不做,但是不能离开我。”
“我......”温笛的表情犹豫,令人生怜。
洛艾尔并不是需要他的回答,毕竟他已经有了回答,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把温笛锁起来。
他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他们之前玩闹使用的情趣手铐。
温笛见他拿这东西走来,心里隐隐产生不好的预感。
“你、你不是说不做吗?”
他想朝床下跑去,但是脚底都未能触碰到地面就被抓了回来。
洛艾尔将他摁在床头,低头贴着他的耳朵:“宝宝,这是你抛弃我的惩罚,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温笛瞳孔一缩,听见镣铐上锁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被镣铐锁了起来,而铁器的另一端系在了床头。
温笛内心升起恐慌,瞪向洛艾尔。
“洛艾尔,你要做什么?!你松开我!”
温笛挣扎着,洛艾尔握住他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男人高大的身躯俯下,如往常一般亲昵地趴在温笛身上:“宝宝,你别怪我,我的确已经疯了。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之前你爱我,所以我忍住了,我好高兴......只要在床上看见你受困的样子,我就好兴奋,可是现在......现在你不要我了,宝宝,你不能不要我,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无论用什么办法。”
温笛从未见过洛艾尔这一面,被吓得错愕,一时间无法动弹。
洛艾尔抚摸着温笛的眉眼,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又觉得心痛,他低下头吻住温笛的唇,温柔地舔吮柔软的唇瓣,又刻意叼住粉红的舌头。
可是温笛躲开了。
洛艾尔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扣住温笛下巴,深深地吻下去,又惩罚性地叼住温笛的上唇,咬了一口。
“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温笛,难道这么多年,你没有爱过我吗?对你来说,我算得了什么?”
他嗓音嘶哑,压抑着崩溃,眼圈通红似要落泪。
温笛艰难地开口:“我......”
温笛也不想,可是为了妮妮......
洛艾尔低头咬住温笛胸前的柔软,故意比平常更加刁钻。
温笛难耐地出声,眼尾涌上泪珠。
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滚烫迷蒙的卧室被月光拢上银白的光泽,一半漆黑一半明亮。
温笛双膝着地,半边脸颊躺在枕头上,漂亮的面庞全都是泪。
“洛、洛艾尔,不要......”
洛艾尔赤裸着上身,汗珠沿着修长的脖颈滑下,隐秘的人鱼线处不停印出更加深刻的沟壑。
高大的身子逐渐俯下,将落在温笛身上最后的光亮给覆盖,只剩下漆黑。
......
温笛被关在卧室整整两天的时间,他不肯吃饭,洛艾尔就逼着给他喂营养液。
上厕所也是洛艾尔抱着去。
温笛缩在床上不停地落泪。
可是洛艾尔并不心软,怎么也不肯让他走出这个卧室。
温笛的手机被没收,没办法联系任何人,也没有人来找他。
原本赫殇永是唯一会来找他的人,可是因为温笛的那些话,赫殇永也没再来敲他的门。
妮妮被前妻带走了,温笛现在只期盼前妻能尽快将妮妮送回来,这样就能解救他了。
洛艾尔请了两天的假,这两天的时间,他寸步不离地陪在温笛身边。
第三天,洛艾尔不得不去上班。
他将镣铐锁在了温笛的脚踝上,镣铐的绳索也变长了,温笛能去到厕所、厨房,却无法触碰到房屋的门。
他无法敲门向任何人求救。
洛艾尔离开前对他说:“赫殇永搬走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了。”
温笛逐渐绝望。
在洛艾尔离开后,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朝着门口跑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始终离得很远。
他崩溃地捂着脸哭。
坐在地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穿着单薄的宽大的衬衣,裸露在外的细白肌肤全是暧昧的深刻的痕迹,一看就被人缠着疼爱了很久。
第310章 住在我这
不知过去多久,温笛逐渐绝望。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叩、叩、叩。”清澈的三声。
温笛怔住,瞬间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往门口跑,他朝着门口大喊:“有人!救命!”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
以为是对方没听见他的声音所以走了,温笛崩溃地更大声地喊着。
过去大概十分钟,突然传出开锁的声音。
温笛瞳孔猛缩,只见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站在门前。
温笛抬手挡了下光,重新抬眼看去——是谁?
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温笛面前蹲下。
温笛终于看清他的脸——傅鸩。
温笛心头震颤,傅鸩,怎么会是他?他脑子里回忆起他们初见的时候,是在暴雪的山下,他摔倒在地......
不不不,不对,傅鸩是之前负责他离婚案的律师。
离婚案结束后,他和傅鸩就很少联系了。
既然如此,傅鸩怎么会出现在这?
“傅鸩......救我。”温笛眼眶流下泪,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先要从这里逃出去。
傅鸩抬手擦拭他湿漉漉的面庞,低头看着他衣衫外的痕迹,眼底没有半分光亮。
他从怀里拿出刚刚开锁的道具,将温笛脚踝的镣铐解开,随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温笛身上。
温笛被他拦腰抱起。
温笛的情绪还未平复,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直到傅鸩走出门,他才反应过来。
“我、我要回去拿衣服。”
他抓住傅鸩的衣领,想要下去。
傅鸩没有停住脚步,垂眸道:“你在这多待一秒,跟他碰见的可能性就更大几分。”
温笛愣了愣,他看着傅鸩的眼睛,心里清楚,凭借傅鸩的能力,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
傅鸩揽着温笛的腰收了收,温笛往他肩膀上靠,由着眼泪滚落脸颊。
傅鸩抱着温笛下楼,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人。
他将温笛放在后座,随后进入驾驶座,开着车离开。
如此狼狈的一面被并不特别熟悉的人看见,温笛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
傅鸩从后视镜看着他,冷淡的嗓音开口问:“需要报警吗?”
温笛咬着自己的下唇,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也许,也许就这样分开就好了......
被囚禁的两日,洛艾尔亲昵的示爱的低语深深地灌进他脑子里。
让他一想起,心都便忍不住颤动。
【宝宝,我好爱你。】
【我不能和你分开,分开的话,我会死的。】
【宝宝,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因为爱他,就能这样将他关起来吗?温笛不知道。
这一切的发生对他来说远远超出他所能想,让他无法思考。
傅鸩收回视线,没说什么,开车朝着自己的住所前去。
......
傅鸩是赫赫有名的律师,在市中心的边缘处有一栋自己的别墅。
将车停在车库,他打开后车门,将温笛抱了出来。
温笛本想自己走的,可他甚至没有穿鞋出来。
到了二楼的主卧,傅鸩才松手,将温笛放在床上。
他对着温笛说:“这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在你想清楚一切之前,你都可以住在这。”
温笛面颊粉红,仰着苍白的小脸说:“不、这太不好意思了,我一会儿就走吧。”
傅鸩说:“你没有衣服,买衣服需要时间,当然这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你确定洛艾尔不会找到你?而你住在我这的好处就是,有我在,就算他找得到你,也拿你没办法。”
傅鸩身高修长高大,说这话时低头整理了下袖口,手背青筋凸起,周身散发着冰冷漠然的气场。
一看就不好惹。
温笛是知道的,傅鸩练过泰拳,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傅鸩的话有道理。
温笛垂下头,思考了下抬头,带着感激道:“那.....谢谢你,傅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