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盏桥扯着外套,把关山裹进外套里,让他紧靠在自己怀里。
外套里有关山的余温,隔着两层薄布料他能感知到关山的体温,他垂下头靠近关山的脖子深吸的两口气。
关山推开他的脑袋,“干什么?变态啊你。”
席盏桥又贴过去,靠在关山肩膀上,偷偷的嗅关山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怎么,你在家里藏人了?”关山逗他问道。
“怎么可能,外面太冷了,你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我去接你。”
关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说想我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想着让某人能早点儿见到我。”
“哪儿有,是真的想你了。”席盏桥往关山肩膀上一靠轻轻蹭着。
进了电梯就没有那么冷了,关山也不让他抱着了,电梯的反光里两个分立站着中间还能再塞下一个人。
席盏桥忍不了,一点儿一点儿向关山身边挪过去,赖在关山身上不肯动。
关山耸了耸肩膀,没把他甩掉,“起来。”
“不起。”席盏桥赖定了,绝对不起。
关山拿他没办法就上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席盏桥的招数不管用,他就放软语气道,“我冷,靠一下。”
“冷个屁,哪儿冷。”关山不理他,盯着电梯不断攀升的数字。
进门席盏桥把外套脱下来挂着,他顺手理着衣服的褶皱处,在口袋里摸到一个卡片,他以为是什么路上发的宣传小卡片就随手拿了出来。
他看到“赵泽楷”三个大字无意识的松开了手,名片“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怎么了?”关山听见声音就转过身了。
“关山,你,见他了?”席盏桥把名片捡了起来,定在原地没有动。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关山过去把他手里的名片拽了过来,一只手拿着名片,一只手半搂着他,“这是他工作室的名片,又不是他的名片你紧张什么?”
“我就和他见个面,了解一下你高中的事情,我又没有要怎么样。”关山抱住他,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席盏桥高中受到的白眼和孤立他都想安慰,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他抱在怀里的人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席盏桥。
“你受那么多委屈,我心疼还来不及呢,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要质问你要和你分手?”关山体会不到席盏桥当时的心情,在他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情况下那样和席盏桥冷战,把席盏桥越推越远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明明从始至终最没有错的人反而小心翼翼的。
错的是赵泽楷和那些拿他性向当作玩乐的人,错的是徐牧那种知道他的事情就满世界宣扬嘲讽的人,错的是他作为席盏桥的恋人没有及时尽到应尽的责任。
他的安慰来的太晚了。
“我可解释。”席盏桥埋在他怀里,闷声道。
“你解释什么?你不需要解释。”该向他解释的人已经解释了,对于这件事情最解释最该解释清楚的人是赵泽楷,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受益人他毁掉别人的校园生活,直至大学里还有人对着席盏桥冷嘲热讽。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这件事情我已经清楚了,该解释的人已经解释了,以后再提起这事情我们不要再这么小心翼翼了好不好?”关山恨自己这么晚才想到要去找赵泽楷问清楚,他就应该在心底发出疑问第一时间去找赵泽楷才对。
矛头应该对向外人而不是自己的爱人,可惜这个道理关山明白的太晚了。
席盏桥不应该受着这个委屈,所以都怪自己和和有毛病的赵泽楷。
席盏桥在关山怀里点了点头后就没有动静了。
“哭了没?”关山去摸他的后脑勺,“我看看哭了没?”
他捧着席盏桥的脑袋,让席盏桥仰起头和自己对视。
“还行,没掉眼泪。”关山蹭了蹭他红着眼尾。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儿什么吗?"关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怀里是从上了床就躺在他身边没有动静的席盏桥。
“嗯?”席盏桥脑袋藏在他的肩膀里。
关山掀开被子把席盏桥两只都夹住他脚的腿露了出来,还有席盏桥因为侧身而分外明显的某个东西。
席盏桥跟随着关山的眼神往下看,盯到自己那一处明显突出来的部分不好意思的把被子夺回来盖上了,“早上正常反应啊,我也没办法。”
关山偏过头,叹了口气,席盏桥根本就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
“你早上刚醒那会儿肯定也是这样,我这就是刚睡醒嘛。”席盏桥为自己辩解道。
关山偷偷伸手,精准的在被子里握住那个东西,把席盏桥吓的直接躺了回去。
“我帮你解决一下。”关山说完就钻进被子里了。
关山坐在床边连抽了好几张纸巾擦嘴角,身后的席盏桥像突然开窍了贴了上来。
“干嘛啊?”关山故意逗他道。
"要不我帮你也解决一下?"席盏桥x虫上脑,脸皮也厚了起来。
“你的‘真才实干’让我看看我就同意。”关山说着去拽他身上的睡衣。
两个人滚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扒完对方的衣服的,地上的衣服堆成了一坨。
第57章 我说的那都是气话
席盏桥参加皇艺线上视频面试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白天胡闹了一天,到了下午才吃上这天的第一顿饭,天都黑了两个人又闹在一块差点儿把面试忘了,还好关山及时刹住车才没错过面试。
面试的问题大部分集中在席盏桥提交的作品集上,就这个作品集席盏桥和皇艺的一位教授和两位老师阐述了自己的作品创作理念以及一些批判性的思考,老师的提问也是停留在未来规划和择校的动机等这些问题上。
面试一共也花了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席盏桥走回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关山还在床上躺着。
“怎么样?”关山放下了手机,平时两个人再怎么胡闹和不正经,但是在这种正经事情上他也不免担心。
席盏桥刚套上睡裤,边穿上衣边往衣帽间外走,“你是不是怕我申请不上?怕我没学上啊?”
关山知道他又憋着坏想逗自己,提前把他的坏心思掐灭,“没学上没学上呗,谁管得了你啊?”
“你就这么对我是吧。”席盏桥一只腿压在床边,半跪在床上,睡衣的扣子也不系了,敞着怀赤luoluo把自己上半身的肌rou都露出来。
关山怕他又耍流氓等会儿两个压不住火儿又滚一起去了,一把抓过床边自己的睡衣,狠狠扔在席盏桥上半身,“你赶紧给我穿上!”
“你自己就没穿!”席盏桥接过睡衣拿在手里。
关山不服气,把被子掀开,他不仅没穿上衣,下身也只有条内裤,不是他不想穿是他的睡裤不知道被席盏桥给丢哪儿了,他刚才在床上刨了半天都没找到,连床缝里他都爬地上看了半天也没找到。
只有上身的衣服他宁愿不穿,不如只穿条内裤来的舒服。
“是我不想穿?不知道哪个二百五给我睡裤扔没了!”关山伸手去扒席盏桥身上的睡衣,“我没得穿你大爷的也不许给我穿!”
他没得穿那就大家都别穿。
席盏桥的睡衣没扣扣子一扒就扒下来了,他伸手拦住要扒他睡裤的手,“你差不多得了啊!我给你去找!”
“松手!等会儿出事儿了!”席盏桥急的面红耳赤的,本来没想大白天胡闹的,结果两个人待在一个私密空间下稍微贴近一点儿就受不了,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他们两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克制。
不是席盏桥不想这个事儿,是次数多了关山会不舒服,他也提过自己不在意位置的上下,但是关山学不来伺候人这种事儿怕弄伤他两个人就没再提过。
关山不喜欢伺候人但是人却好伺候,只要是舒服了随便你怎么弄都行,有时候完事儿之后关山总喊腰酸腿酸说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前一秒喊完下一秒两个抱一起之后关山就能把不舒服全抛到脑后去,拽着他要再来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样,完事儿之后关山不舒服的劲儿上来了就容易发脾气,就像现在这样。
“出什么事儿?嗯?你是不是不行啊?这点儿克制力都没有?”关山拽着他的睡裤,里面的内裤露出了出来。
到底是谁没有克制力。
席盏桥任由着他拽自己裤子拽到大腿,露出他雪白的下半身。
拉扯之间难免互相蹭着碰着。
“卧槽!”关山顿住自己扒拉他睡裤的动作,眼睁睁看着某个越变越明显的地方骂出了声音。
席盏桥沉默着把自己的裤子提上,下了床把睡裤上的裤带拉紧系了个蝴蝶结。
“我去,我下次给你整点儿‘致阳w’的药吧。”关山吓到了,刚才莫名奇妙上来的脾气也没了。
席盏桥以为关山嘴硬嘲讽他不行,他踢掉拖鞋,直接爬上床把关山压在身下,“行啊,我让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