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慵懒地阖上眼，连手指都懒得动，乖乖窝进男人怀里。
温热的体温伴着金酒香，他突然又在心底感慨。
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又是一个好年。
往后每一年，都要一样好。
沈栖睡去了。
程言昼可不知道方才他的老婆在他怀里想了多少柔软心事，他只是盯着沈栖恬静的睡颜。
他忍不住想，大概接下来这几天，又要陷入荒唐的甜蜜之中无可自拔了。
*
如alpha所想，沈栖再次能够全身心恢复到正常状态，已经是两天后了。
整个屋子里弥漫的信息素味道也一点点消散而去。
甜品店老板回来了，他们也终于可以打算回别墅住去了。
沈栖身上被强行套了一件羽绒服，程言昼牵着他的手带人去附近一个小公园里玩雪。
没想到那天夜里落了初雪后，居然洋洋洒洒又下了两天，虽说仍然不大，完全比不上他们在疆北看过的那么壮观。
但对于这座城市而言，已经足够让人们感到新奇快乐。
哪怕地面上只有一小层雪，树叶上、灌木丛上的雪也结块变硬，他们还是寻着些新落下的，捏了个小雪人。
比起在疆北那个，瘦小很多，不变的是程言昼还是给他点了一颗沈栖同款小痣。
末了，alpha道：“太冷了，回去吧。”
也是，今天雪几乎没下了，下雪不冷化雪冷，体感温度的的确确很低。
沈栖乖乖站起身，朝小雪人挥挥手。
随后和alpha一起，钻回车里，往别墅去。
阿姨打开门迎着两位男主人进家门时，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她总感觉二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如胶似漆了。
可能是天气冷了喜欢贴贴吧。
不管了，老板开心她也开心，这么想着，阿姨喜气洋洋，继续和其他佣人忙着提前准备年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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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本周内应该可以完结～）
第176章 治愈系omega
冬日晨光懒洋洋地透进室内，窗外时不时传来园丁们的低声攀谈。
沈栖揉了揉眼睛，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
程言昼的手臂仍习惯性地环在他腰间，脸埋在他颈窝，仿佛连睡梦中都要确保他的存在。
沈栖一手贴在腰间那只大手上，一手戳戳对方的脸，然后看着程言昼刚醒时那副不多见的迷糊神色，笑弯了眼。
回到别墅居住已经两周，每个清晨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
这段时间他们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定下了婚礼日期并开始事无巨细地准备；
第二件，频繁去医院检查，跟进沈栖分化后的信息素状态。
这不，只见程言昼重新闭着眼，蹭了蹭沈栖的发顶，声音带着点清晨独有的沙哑，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去医院复查，我和医生约了九点。”
沈栖在他怀里扭了扭，彻底面向他，指尖轻轻描摹alpha的眉骨：“为什么老是要查啊？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能不紧张，你这次分化不同寻常。”
程言昼没了睡意，再次睁开眼，眸子里盛满认真。
两周前，他们搬回程家别墅住的当天，程言昼就已经火急火燎地带沈栖去过一次医院。
当时，私立医院的vip诊室里，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难掩惊讶：“沈先生的信息素等级确实在这次分化中达到了s级，这在临床案例中极为罕见。”
历经三次分化，沈栖成为了一名s级的omega。
大多数人都是在成年前初次分化时就固定了自己的第二性征和等级，像沈栖这样的，确实很少见了。
“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医生当时笑着补充，“程总可以放心了，如果还有顾虑可以每周来查一次。”
二人这才安心离开医院。
听到诊断结果，沈栖倒是不意外，毕竟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而且他觉得，变成s级，似乎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无非就是信息素控制起来变难了些，但他学习能力强，没几天也掌握了要领。
但这个变动对于程言昼来说，似乎不一般。
alpha的黏人程度变本加厉。
上班要亲自送到公司楼下；午餐时间必定视频通话；周末勒令沈栖必须抽一整天时间和他在一起。
就连沈栖和喻安约个下午茶，都能每隔半小时收到他“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的短信。
“你家alpha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喻安常搅拌着奶茶吐槽，“这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沈栖低头轻笑，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他就是这样。”
喻安无奈摇摇头，百无聊赖地又往嘴巴里丢一块店家送的小饼干，嚼吧嚼吧问：“婚礼场地定了？”
沈栖有点害羞地点点头。
喻安又说：“算算日子，都快四年了吧？当年婚结的那么随便，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还能正儿八经参加一次你的婚礼，真是神奇。”
“谁说不是呢。”
沈栖低眸笑了一下。
这时电话又打来了，喻安挑起一边眉看着沈栖。
后者赔了一个带着歉意的笑。
随后喻安同学摆了摆手，目送他这位看起来像是新婚燕尔的好友离开。
把喻安一个人丢在咖啡厅是有原因的，今天下午还约了腺体检查。
沈栖都懒得来了，毕竟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都说很稳定。
但程言昼不依不饶，雷打不动地定时带他来查。
只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私立医院vip诊室里。
专人医生有些尴尬道：“二位下次过来检查的时候，可以尽量避开标记后的时间段，不然信息素混在一起，会影响数据。”
沈栖听到这话，脸一下子涨红。
他扭头瞪了程言昼一眼，那人面无表情，甚至神情还有点回味？
都怪他昨晚……
沈栖见人只看着他淡笑也不说话，连忙恨恨地接过医生的话：“好的，下次会注意。”
那医生笑着颔首，随后还是认真看着检测报告。
没办法单独分析沈栖的情况，那就将就看看两人混合的版本吧。
不一会儿，医生连连称奇道：“二位的信息素等级都稳定在s级，契合度数值已经快要爆表了。”
他指着屏幕上交织在一起，几乎重合的两条曲线，“两种信息素出现了超乎寻常的匹配特性。”
程言昼闻言收紧了环在沈栖腰间的手，像是无声昭示着什么。
医生见状笑着补充：“不过对程总来说倒是好事，这说明沈先生的信息素对您的病症有极强的安抚甚至治疗作用。”
【治疗】。
这两个字眼让两人都愣住了。
于是在沈栖的坚持下，程言昼当即做了深度腺体检查。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原本活跃的病灶区域明显萎缩，信息素波动曲线趋于平稳。
“近三个月只发作过一次，还是通过伴侣信息素安抚缓解的，这还是首次没有使用抑制药品平息病情，照这个趋势，程总以后说不定不会发病了！”
医生很兴奋，这对医疗层面而言，也是一件很让人乐于见到的事。
诊室里却突然安静下来。
沈栖怔怔地看着医生，又看向同样愣住的程言昼。
医生谨慎地重新措辞：“这意味着，这个病在沈先生信息素的帮助下，存在治愈的可能。”
“真的吗？”
沈栖的声音带着颤抖。
“还需要持续观察，但确实是个好消息。”
沈栖再也抑制不住激动，转身扑进程言昼怀里。
alpha稳稳接住他，手臂收的很紧。
那天在医院停车场，他们窝在车里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沈栖只记得，全都是美好的展望。
一眨眼，年关将至。
街头巷尾的年味愈发浓烈。
沈栖翻开手机日历一看，居然再过一周就过年了。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想来他们二人各自开始忙活公司年底的事务好些天了，皆是一头扎进工作里，等晚上回到家才脱离掉在公司的身份，挤着时间共赴爱巢。
这天晚上沈栖被程言昼接回家，他总感觉alpha面色不太好，精神有些萎靡。
“怎么了？”
“都快过年了，海外有个收购案出了问题，得出差。”
程言昼边说边把沈栖揽进怀里，语气是不加掩饰的低迷。
沈栖转身面对他：“工作重要，几天？”
“大概一周。”
alpha把玩着他的手指，“但我尽量早点回。”
当晚，程总临睡前想了又想，给特助甩过去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