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再三叮嘱：“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两个小时就回来。”
沈栖乖乖点头，目送他离开后，看着空荡荡的公寓，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只是去店里看看，很快就回来。
他这样想着，披上外套出了门。
久违的甜品店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落了些灰尘。
沈栖轻车熟路地开始打扫，把操作台擦得锃亮，给绿植浇水，还烤了一盘曲奇饼干打算带回家给慰劳近日辛劳的alpha。
烤饼干的香气让他心情愉悦，甚至哼起了歌，愈发觉得所谓再次分化可能不会出现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收拾打烊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
沈栖扶住操作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
后颈开始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后厨，在椅子上坐下休息。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身体像是着了火，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青柠的香气浓得几乎呛人。
不适感来得又急又猛。
手机……
沈栖第一时间就想着联系程言昼，他艰难地摸向口袋，却发现手机不在身边。
对了，之前去冷库取黄油时，好像把手机放在货架上了。
冷库......现在听起来真是个诱人的地方。
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身上开始持续发热。
冷库门打开的瞬间，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沈栖靠在冷藏柜上喘息，目光搜寻着手机的踪影。
终于，在角落找到了它。
手机就放在货架上，他伸手去拿，却发现手指抖得厉害。
按下开机键，屏幕闪烁了几下，又归于黑暗。
“拜托......”
他无力地靠在货架上，一遍遍尝试。
但始终没有反应。
手机被遗忘在低温环境下太久，电量耗尽了。
与此同时，青柠信息素持续弥漫开来，完全无法控制，那股清冽甜味与冷库低温形成奇异的交融。
沈栖头晕脑胀，在寒冷空气中，阖上了眼。
第173章 高级omega
好在沈栖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冷库的温度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当初程言昼第一次来店里时，就仔细排查过所有安全隐患。
这间冷藏室是特意改造过的，平时维持着恒温冷藏状态，但当红外传感器检测到有人进入超过十五分钟，就会自动启动保护模式。
届时温度会逐渐回升到人体适宜的范围，避免意外被困时发生危险。
除此之外，四面墙壁都安装了醒目的紧急按钮，不仅能够立即打开库门，还会同步向程言昼的手机发送警报。
可惜此刻沈栖正蜷缩在货架边，额发被冷汗浸湿，根本无法注意到那些闪烁的指示灯。
不过至少温度已经回升到不会让人失温的程度，为他筑起了一道安全防线。
另一边，程言昼提前半小时结束了会议。
他雷厉风行地收拾好文件，连助理递来的咖啡都来不及接，径直走向电梯。
坐进驾驶座时，他习惯性先拨通沈栖的电话，听到关机提示音的瞬间，不安像冰水似的浇遍全身。
不会出事了吧？
“栖栖......”
他喃喃着踩下油门，从公司门口飞驰而过。
以极快的速度回到老城区，程言昼顾不得任何事情，第一时间冲上楼。
公寓里空无一人。
程言昼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最后在冰箱上看到一张便签。
熟悉的字迹写着：
【我去店里啦，很快回来～】
后面还画了个可爱的笑脸。
去店里了？
但就算如此，沈栖的手机也不会无缘无故关机的。
程言昼抓起车钥匙冲出门，这次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
外头很冷，他似乎也顾不上了，只知道得快点抵达店里。
真是的，明明说好要照顾好他的，怎么还是……
程言昼暗自咬牙，加快速度。
从公寓到甜品店不过几分钟车程，他们平时都是走着去的，但此时此刻，他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第三个红灯路口，他烦躁地握拳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下一秒，就闻到了异常。
车窗外的风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青柠香！
他再也忍不住，把车迅速开进街区。
越靠近店铺，属于沈栖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郁。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平日里怎么可能散播这么远？
再说了，沈栖一直都有管理信息素的习惯，断然不可能忘记贴抑制贴的。
除非……
除非达到了普通抑制贴难以掩盖的等级。
停车时他听见路人的议论：
“哪个omega这么没公德心？味道浓得我抑制剂都要失效了......”
“但真的好好闻啊......不行，我得赶紧回家。”
“这得是什么级别啊？我等级低腿都软了，兄弟扶我一把......”
几个alpha从他旁边路过，看上去路都走不稳了。
很显然，那股信息素已经融在风里，在方圆几公里的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整个老城区的低级alpha，都开始因这沁人心脾的青柠淡香而躁动不安。
但是，传播这种程度的信息素，只有高级omega能做到。
想起医生的话，程言昼心下愈沉，推开车门循着信息源跑去。
甜品店的门虚掩着，走到这里，浓烈的青柠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无孔不入凝结在空气中。
alpha心急如焚，连忙循着味道，一脚踹开冷库门。
他看见沈栖正靠在货架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闭着，但脸上似乎没有很痛苦的迹象。
心头松了一口气，男人还是第一时间箭步冲过去。
“栖栖！”
程言昼将人打横抱起，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
沈栖在他怀里轻轻颤动，随后慢悠悠睁开眼睛，像被惊扰的冬眠的某种小兽。
“你来了......”
沈栖的眼神里没有几分痛楚，反倒像是睡着了，甚至还有几分慵懒。
他迷迷糊糊地蹭着alpha的颈窝，接着道：“我身上好热，难受......”
“难受吗？腺体呢？痛不痛？”
程言昼边问边释放出安抚信息素，金酒的醇厚与青柠的清甜在空气中交织。
但这次的情况，似乎和以往每一次安抚，都截然不同。
怀里omega的味道仿佛一个甜蜜的旋涡，诱人的信息素不断撩拨着他的理智。
沈栖绝对和以前不一样了！
程言昼从来没发现有谁的信息素能和他的达到如此对抗的地步。
不对，不是对抗。
是齐头并进，势均力敌，一旦碰上，就完美融在一起，随后再度萦绕在彼此的腺体处，带来无法言喻的灵魂颤动。
alpha的信息素也快速鼓噪起来，似乎在为遇到如此强势的同伴而兴奋不已。
于是信息素开始乱窜，在空气中纠缠，连带着让主人的头脑昏沉。
易感期，一触即发。
程言昼无法否认，他被沈栖的信息素以极其快的速度，诱发了易感期。
“唔......”
沈栖持续无意识地贴近，温热的呼吸洒在程言昼锁骨上。
他本能地寻求更多安抚，手臂环住alpha的脖颈，这么一拉扯，本就被扯松过的衣领再度敞开，将omega的后颈完全暴露。
这个毫无防备的姿态让程言昼呼吸一滞。
他看到了沈栖的腺体，粉粉的，还有些发肿，看起来像某种莓果味的甜点，诱人得不像话。
他发现自己的脑子也不甚清晰起来，精神完全被这阵升级后的青柠信息素深深吸引，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于是alpha情难自抑，红着眼俯身，犬齿凑近发烫的腺体。
随后，他把沈栖抵在冰淇淋柜上，埋在他脖颈间又闻又亲。
没办法了，忍不了了……
情yu随爱意汹涌而至，程言昼心里念着之前的保证，可还是吐出了内心想法。
“栖栖......”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永久biao记好不好？”
*
（评分怎么降了作者已哭晕无心码字想被安慰呜呜qaq）
第174章 “昭告世界，你是我的”
沈栖已经迷糊得厉害，主动仰着脖子让alpha在自己颈间作乱。
哪怕如此无法忍耐，他还不忘朝男人嘟囔道：“你之前不是说，永久标记，不能那么随便吗？”
闻言，程言昼眼尾微红，却是不禁勾起了唇。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检测认定，但他几乎可以确认，沈栖在这一场不同寻常的分化热中，已经成为了一个更高级别的omega。
并且起码不低于a级，不然信息素怎么可能具有如此惊人水平的诱惑力？